April 6, 2024

旧金山-纽约市-旧金山 问世间情为何物?

第一次看到这句:“问世间情为何物,直教人生死相许?”  是在中学时读金庸的‘神雕侠侣'。当年对爱情还是一片空白,觉得李莫愁是个有神经病的女人。她为了一个男人,把自己的一生都毁于她一份非常单面而执着的爱情。

在美国念书和生活的11年里,小公寓里唯有的中文书籍就是金庸一系列的武侠小说。 那么多年里,反反复复的,重读了好几遍金庸所有小说。 记得当时我的同伴,Philip,还问为什么我阅读速度那么的慢,那么多年了,我还是在阅读这几本小说。 我只是笑笑的对他说,我是在重读这几本小说,也没做多余的解释。  老外是很难理解什么是金庸迷或武侠迷的!

1985年夏,当时还是个黄毛小子,还没满合法年龄进入美国酒吧的21岁的我,和三个要好的同志朋友,马来西亚的阿坚(Kean),巴基斯旦的阿沙(Asad)和夏威夷土生土长的玛萧而(Marcel),结伴到世界同志首都旧金山一起游玩。 为了节省费用,我们乘大巴到芝加哥乘搭往旧金山的火车,在铁道走过了三份之二的美国大陆,经过还铺盖着雪的落基山脉(Rocky Moutain)前往这个西部的老城市,旧金山。

我是当时最小的一个,还没满21岁,不能合法进入有卖酒的同志酒吧Badlands,当时出橱的亚洲的同志不是很多,对老外来说,我们亚洲人的长像都是差不多一样,就利用了阿坚的身份证,浑水摸鱼的进入的酒吧。

在这坏天体里就认识了29岁的Philip,从此就被他那高大帅气的长像着迷,就深深的迷恋上了他,我生命里的第一个男人。 当时Philip才刚和他美国东北部老家(East Hartford)一起搬迁到旧金山的男朋友(David)分手。可能是Philip初和爱人分手,寂寞难耐,我又百般顺郎意。就这样,我把大部分旅游旧金山的时间花在和Philip在一起。 当时幼稚的我,又被中学阅读过的琼瑶小说,神圣化爱情,坚认自己对他付出的爱情是纯真的,还海誓山盟的“非他莫婚”的。 可完全没有想过当老外寂寞难耐时,他们会在酒吧寻找男伴,除了约会吃饭喝酒,甚至在床上作爱都是他们西方的文化。

认识Philip不到两个月,就要和他“谈婚论嫁”的,吓的对我们东方人一点都不理解的他大拿白旗。 一哭二闹三上吊的就戏剧化的示威Philip,当起刚认识的纽约游客Jeff旧金山的周末导游。Jeff当时应该是四十二三岁吧,也应该是对我这“中国人”和中国文化深感情趣,还是我操從他致使他买以张旧金山直飞纽约市的飞机票。就这样,我人生第一次到美国最繁华的城市,纽约市。

在纽约市,Jeff住的是Manhattan区,当时我还不知道Manhattan是纽约市里比较高级的住宅区。Jeff很疼惜我,除了让我吃好,也带我整个纽约市到处跑從Central Park, Empire State Building, Statue of Liberty, Time Square, Grand Central Terminal,等等。让我一生难忘的是出席Jeff代表他出版社与一位新加坡印刷公司的女商人那一顿在Four Seasons Hotel商谈晚餐。招待员错把有价格的餐点给了我,Jeff即可把女顾客无价格的菜单换了给我,可能是担心我被那些菜单里的天价吓得不敢点才吃。我瞄了开胃菜一份竟然是美金九十元,我不敢想象正餐是有多贵啊!

Jeff要求我转校到纽约市,他承诺会在经济上助援我。由于我把Jeff当着是个朋友,丝毫无暧昧的感情,竟然在每一个晚上都用他家的电话打长途电话给Philip。在无可奈何的情况下,Jeff买了一张机票让我还回旧金山。在他家住了一个星期多,Jeff非常有绅士风度,虽然睡在同一张大床,他不曾强逼我不愿意做的事。时隔四十年,如果Jeff还健在,他大概也应该有80岁了。遥祝安康Jeff。那是我第一次到纽约市,但愿有朝一日可以重游纽约市。